第 2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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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
容虛雲不過雲榭天一個小小的峰主，遠比山下的小國帝王有見識。
燁國的確是個好去處。
哪怕是前世的他，礙於有蘇虞，也沒動燁國。至於神闕所在的齊國，他殺了有蘇虞，第一個要滅就是東齊！
容虛雲得神虞親自攙扶，不勝惶恐，忙後退一步向她躬身拜禮，覆困惑問：“神女，齊國不過四城之土，縱是神闕神子的國家，是不是……”
非她看不起齊國。
天下百國，最強國為瀝國。可這最強盛的國度，王行帝權，朝政兵權，皆在攝政王贏祁一人之手。
北瀝固然強盛，國情太過覆雜，於她兒容廷而言，那並不是個好去處。
燁國不同。
那燁國，上有五代神女親口的許諾庇護，又是老神子的父家，小神女的親外公之國。
來日縱天下大亂，有雲榭天這層關系在，誰敢動燁國之土。
況燁國太子不比她們老神子英明，燁國老皇帝一旦駕鶴西去，燁國太子登基，她兒容廷必可大展鴻圖。
至於四城之土的齊國，區區一個小國。於這亂世，哪怕太子是上過她們雲榭天的神子，面對強國環伺，尚且自顧不暇。
她兒容廷，豈可屈尊去此等註定會被吞並的小國。
神虞笑道：“容峰主錯了，本座師兄神闕，絕非等閑之輩。今時齊國的確僅有四城之土，他日必要開疆擴土。齊國國小，缺良將。容廷自幼習武，若去齊國，跟隨師兄身側，遠比在山上有造化。”
前世的容廷後來做了大將軍，對比在雲榭天做峰主的兒子，山下的確才是他的天地。
容虛雲心動了。
此話要從別人口中說出，她自要嗤之以鼻。可這話從小神女口中吐出，能被小神女認可之人，絕非一般等閑之輩。
她忙問：“神女，您的意思是，神闕神子有不下人皇之能？”
神虞看著她，但笑不語。
容虛雲見她不語，有些迷糊。
莫說是山下，連她們雲榭天也有那麽一則傳說。人外有人，天外天，有蘇一氏出神女，位在百國上，可為人皇妻。
她們雲榭天上的神女，幾乎每一代都會下山尋找人皇，可哪怕是二代神女，也沒能尋到人皇。故而，這亂世三百餘載，至今仍未止戈。
只可惜，她們雲榭天的神女代代要尊祖訓，否則這亂世豈會存在三百餘載。
趴在殿頂的贏厭，面目森寒。
有蘇虞不會以為今生的神闕才是人皇吧？她若再嫁神闕，他豈不是又要死在她手裏？
贏厭想到這裏，一掌拍碎殿頂玉瓦。
頃時。
破碎的玉瓦，與塵土一起傾瀉而下。
神虞及時後退幾大步。
未有防備的容虛雲，站在原地還在想著神女與人皇的傳說，冷不丁地，被傾瀉而下的瓦礫塵土砸個正著。
贏厭落在殿內，沈聲道：“有蘇虞，本王必須告訴你一個秘密。”
神虞先看了看灰頭土臉，一身是塵土的容虛雲，後去看破了個洞的殿頂，最後看贏厭，異常溫柔地問：“麒麟要告訴本座什麽秘密？”
贏厭聽到她異常溫柔地聲線，心尖抖了抖，不自然地道：“本來，本王是打算保守這個秘密到死的。可既然本王聽到你和容虛雲的對話，告訴你這個秘密也無妨。”
他將腰身一挺，字字鏗鏘有力地道：“本王贏厭，乃人間人皇！”
容廷睡在麒麟殿，聽到神女殿有動靜，披著外袍慌忙跑來。剛推開門，聽到這話，呆楞在了原地。
他瞪大了雙眼，震驚看贏厭：“人魔神子是傳說中的人皇？！”他喊完，看到狼狽不堪地容虛雲，又震驚喊：“母親，您這是怎麽了？！”
容虛雲狼狽站著，被砸懵了。
神虞平緩了一下呼吸，盡量心平氣和地道：“本座知道了，麒麟是人皇。”
贏厭怔了一下，有蘇虞能這樣輕易信他是人皇？
他問：“你信不信，本王真是人皇？”
神虞笑：“本座信。”
贏厭聽到這話，邁步走到她身前，湊近她臉，用力嗅了嗅：“你是真的信，還是假的信？”
神虞擡手，狠狠掐住他臉頰的肉，笑著把他肉扭了一圈，反問：“你猜本座真信假信？”
贏厭痛得打了一個激靈，一把將她推開，怒道：“本王沒騙你，本王才是人皇。”
神虞被他一把推開後，三步並兩步走到贏厭身前，踮起腳，雙手狠狠拽住他兩只耳朵，拼命向外拉扯。
她咬牙切齒地道：“本座不管你到底是誰，你打壞了本座的殿頂，不止一次毀了本座雲榭天的財物。這次本座不要你賠，只要你兩只耳朵。”
她雙手用力一拽，贏厭發出一聲痛呼，一把掐住了她脖頸。
容廷低著頭來容虛雲身前，拉著她往殿外走，小聲道：“母親，綠梧說過，神女有令，人魔神子若對神女動手，咱們不可攔阻。”
容虛雲先是被瓦礫砸懵了，後看到兩人這樣孩童似的互打，傻了。
被容廷拉到麒麟殿後，才後知後覺地問：“廷兒，小神女與人魔神子這幾日一直是這樣打鬧？”
容廷為她遞去一塊濕帕，回道：“算是吧，上一次這樣的打鬧神女贏了，神子中了神女的毒，母親不是看到了嗎。”
容虛雲臉色一變，一把攥住了容廷手腕，異常嚴肅地問：“廷兒，為娘問你，小神女是不是一直待人魔神子不同？”
容廷想了想，點頭：“是挺不同的。”
早先齊國太子在山上做神子時，小神女莫說給他個笑臉了，連話都不肯對他說上一句。
後來小神女肯對他說話了，齊國太子也要下山了。
人魔神子就不同了。
人魔神子被小神女親自接上山後，境遇是有些慘。小神女卻是會與人魔神子打鬧的，甚至連往日的深沈也不見了，倒像是有了同齡的玩伴。
他覺小神女現在有了人魔神子做伴，遠比之前開朗，這可是好事。
容虛雲聽到這話，如被抽空氣力，頹然松開了容廷手腕。
她轉過身，輕聲道：“廷兒，神女有意讓你去齊國，你一定要去。”
她說罷，邁步出了麒麟殿。
容廷茫然看著她背影。
下山？齊國？
還是神女之意？
這是什麽時候的事，他怎一點不知道？
神女殿。
神虞踮著腳，拽著贏厭的兩只耳朵，贏厭低著頭，雙手掐著神虞的脖頸。
兩人一起喊：“你先放手！”
贏厭喘著粗氣道：“好，我數一二三，咱們一起放手。”
神虞輕吐一口濁氣：”好！”
贏厭驀地屏息，專註聽著她的動作，數道：“一，二———”
神虞手上氣力一重，拽著贏厭雙耳，用力一拉。
贏厭慘叫一聲，忙松開了她脖頸。
神虞這才松開他雙耳，平覆著怒氣，微微冷笑。
贏厭忙捂住自己生疼的耳朵，怒吼：“有蘇虞你耍賴！”
神虞冷笑：“本座就是耍賴。”
贏厭揉著耳朵，憤然道：“本王以前就知你陰險狡詐。”
神虞擡頭看著夜空下的洞，鳳眸被怒火點亮，冷冷道：“本座什麽心性不用你來評價，至少本座不會鬼鬼祟祟趴在別人殿頂偷聽別人說話，打破別人殿頂。”
贏厭自知理虧，拿下雙手，別扭側過臉，道：“有蘇虞，本王真是人皇，還有本王是來向你道歉的。”
神虞眸底怒火漸退，略帶驚詫地看他。
她認識贏厭兩世，深知他是個滅絕人性的孽畜。
前世他殺了半個天下人，人人喊打，十國兵力圍剿他，讓他認罪，他卻猖狂道：“哪怕是有蘇虞今日還是百國神女，也不敢定朕有罪。”
神虞問：“你知錯可能改錯？”
只要他有悔過之心，她可讓他擺脫人魔身份。
贏厭嫌棄道：“實話告訴你，本王是怕你拿毒藥害本王，所以才來向你道歉的。”
雖然他來前一直認為自己沒錯，是她應該為前世今生對他所做的事，向他道歉。
可他這條龍，盤在她的地盤，不道歉，日後很難好過。
神虞冷了臉。
他果還是那個沒人性的孽畜！
神虞冷冷道：“你若為此向本座道歉，本座不接受，你可走了。”
贏厭道：“本王可以走，你能不能答應本王，不用陰損招式對付本王？”
他自上雲榭天後，只這幾日出賣苦力才算勉強吃飽了肚子。他堂堂的帝王人皇，從未想過今生會淪落到這步田地。
他認了，只要她不再陰損招式對付他，雲榭天的田他可以全包了。
神虞坐回神女椅，慢聲道：“麒麟啊，本座其實是個大度之人。你提的要求，本座可以考慮，可在此之前，本座要你為本座辦一件事。”
贏厭聽了她松了口，反生出幾分不安來，忐忑問：“有蘇虞，你又耍什麽鬼把戲？”
神虞嘆道：“本座養了幾朵花，這花著實有些古怪。麒麟若能將這花養好，本座以後絕不欺負你。”
贏厭吞了口唾液，小聲問：“這花，會讓本王落得什麽下場？”
神虞無辜眨眼：“麒麟怎可誤會本座，本座何曾真傷害過麒麟。”
贏厭破防怒吼：“你傷害本王的次數還少嗎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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燁國的確是個好去處。
哪怕是前世的他，礙於有蘇虞，也沒動燁國。至於神闕所在的齊國，他殺了有蘇虞，第一個要滅就是東齊！
容虛雲得神虞親自攙扶，不勝惶恐，忙後退一步向她躬身拜禮，覆困惑問：“神女，齊國不過四城之土，縱是神闕神子的國家，是不是……”
非她看不起齊國。
天下百國，最強國為瀝國。可這最強盛的國度，王行帝權，朝政兵權，皆在攝政王贏祁一人之手。
北瀝固然強盛，國情太過覆雜，於她兒容廷而言，那並不是個好去處。
燁國不同。
那燁國，上有五代神女親口的許諾庇護，又是老神子的父家，小神女的親外公之國。
來日縱天下大亂，有雲榭天這層關系在，誰敢動燁國之土。
況燁國太子不比她們老神子英明，燁國老皇帝一旦駕鶴西去，燁國太子登基，她兒容廷必可大展鴻圖。
至於四城之土的齊國，區區一個小國。於這亂世，哪怕太子是上過她們雲榭天的神子，面對強國環伺，尚且自顧不暇。
她兒容廷，豈可屈尊去此等註定會被吞並的小國。
神虞笑道：“容峰主錯了，本座師兄神闕，絕非等閑之輩。今時齊國的確僅有四城之土，他日必要開疆擴土。齊國國小，缺良將。容廷自幼習武，若去齊國，跟隨師兄身側，遠比在山上有造化。”
前世的容廷後來做了大將軍，對比在雲榭天做峰主的兒子，山下的確才是他的天地。
容虛雲心動了。
此話要從別人口中說出，她自要嗤之以鼻。可這話從小神女口中吐出，能被小神女認可之人，絕非一般等閑之輩。
她忙問：“神女，您的意思是，神闕神子有不下人皇之能？”
神虞看著她，但笑不語。
容虛雲見她不語，有些迷糊。
莫說是山下，連她們雲榭天也有那麽一則傳說。人外有人，天外天，有蘇一氏出神女，位在百國上，可為人皇妻。
她們雲榭天上的神女，幾乎每一代都會下山尋找人皇，可哪怕是二代神女，也沒能尋到人皇。故而，這亂世三百餘載，至今仍未止戈。
只可惜，她們雲榭天的神女代代要尊祖訓，否則這亂世豈會存在三百餘載。
趴在殿頂的贏厭，面目森寒。
有蘇虞不會以為今生的神闕才是人皇吧？她若再嫁神闕，他豈不是又要死在她手裏？
贏厭想到這裏，一掌拍碎殿頂玉瓦。
頃時。
破碎的玉瓦，與塵土一起傾瀉而下。
神虞及時後退幾大步。
未有防備的容虛雲，站在原地還在想著神女與人皇的傳說，冷不丁地，被傾瀉而下的瓦礫塵土砸個正著。
贏厭落在殿內，沈聲道：“有蘇虞，本王必須告訴你一個秘密。”
神虞先看了看灰頭土臉，一身是塵土的容虛雲，後去看破了個洞的殿頂，最後看贏厭，異常溫柔地問：“麒麟要告訴本座什麽秘密？”
贏厭聽到她異常溫柔地聲線，心尖抖了抖，不自然地道：“本來，本王是打算保守這個秘密到死的。可既然本王聽到你和容虛雲的對話，告訴你這個秘密也無妨。”
他將腰身一挺，字字鏗鏘有力地道：“本王贏厭，乃人間人皇！”
容廷睡在麒麟殿，聽到神女殿有動靜，披著外袍慌忙跑來。剛推開門，聽到這話，呆楞在了原地。
他瞪大了雙眼，震驚看贏厭：“人魔神子是傳說中的人皇？！”他喊完，看到狼狽不堪地容虛雲，又震驚喊：“母親，您這是怎麽了？！”
容虛雲狼狽站著，被砸懵了。
神虞平緩了一下呼吸，盡量心平氣和地道：“本座知道了，麒麟是人皇。”
贏厭怔了一下，有蘇虞能這樣輕易信他是人皇？
他問：“你信不信，本王真是人皇？”
神虞笑：“本座信。”
贏厭聽到這話，邁步走到她身前，湊近她臉，用力嗅了嗅：“你是真的信，還是假的信？”
神虞擡手，狠狠掐住他臉頰的肉，笑著把他肉扭了一圈，反問：“你猜本座真信假信？”
贏厭痛得打了一個激靈，一把將她推開，怒道：“本王沒騙你，本王才是人皇。”
神虞被他一把推開後，三步並兩步走到贏厭身前，踮起腳，雙手狠狠拽住他兩只耳朵，拼命向外拉扯。
她咬牙切齒地道：“本座不管你到底是誰，你打壞了本座的殿頂，不止一次毀了本座雲榭天的財物。這次本座不要你賠，只要你兩只耳朵。”
她雙手用力一拽，贏厭發出一聲痛呼，一把掐住了她脖頸。
容廷低著頭來容虛雲身前，拉著她往殿外走，小聲道：“母親，綠梧說過，神女有令，人魔神子若對神女動手，咱們不可攔阻。”
容虛雲先是被瓦礫砸懵了，後看到兩人這樣孩童似的互打，傻了。
被容廷拉到麒麟殿後，才後知後覺地問：“廷兒，小神女與人魔神子這幾日一直是這樣打鬧？”
容廷為她遞去一塊濕帕，回道：“算是吧，上一次這樣的打鬧神女贏了，神子中了神女的毒，母親不是看到了嗎。”
容虛雲臉色一變，一把攥住了容廷手腕，異常嚴肅地問：“廷兒，為娘問你，小神女是不是一直待人魔神子不同？”
容廷想了想，點頭：“是挺不同的。”
早先齊國太子在山上做神子時，小神女莫說給他個笑臉了，連話都不肯對他說上一句。
後來小神女肯對他說話了，齊國太子也要下山了。
人魔神子就不同了。
人魔神子被小神女親自接上山後，境遇是有些慘。小神女卻是會與人魔神子打鬧的，甚至連往日的深沈也不見了，倒像是有了同齡的玩伴。
他覺小神女現在有了人魔神子做伴，遠比之前開朗，這可是好事。
容虛雲聽到這話，如被抽空氣力，頹然松開了容廷手腕。
她轉過身，輕聲道：“廷兒，神女有意讓你去齊國，你一定要去。”
她說罷，邁步出了麒麟殿。
容廷茫然看著她背影。
下山？齊國？
還是神女之意？
這是什麽時候的事，他怎一點不知道？
神女殿。
神虞踮著腳，拽著贏厭的兩只耳朵，贏厭低著頭，雙手掐著神虞的脖頸。
兩人一起喊：“你先放手！”
贏厭喘著粗氣道：“好，我數一二三，咱們一起放手。”
神虞輕吐一口濁氣：”好！”
贏厭驀地屏息，專註聽著她的動作，數道：“一，二———”
神虞手上氣力一重，拽著贏厭雙耳，用力一拉。
贏厭慘叫一聲，忙松開了她脖頸。
神虞這才松開他雙耳，平覆著怒氣，微微冷笑。
贏厭忙捂住自己生疼的耳朵，怒吼：“有蘇虞你耍賴！”
神虞冷笑：“本座就是耍賴。”
贏厭揉著耳朵，憤然道：“本王以前就知你陰險狡詐。”
神虞擡頭看著夜空下的洞，鳳眸被怒火點亮，冷冷道：“本座什麽心性不用你來評價，至少本座不會鬼鬼祟祟趴在別人殿頂偷聽別人說話，打破別人殿頂。”
贏厭自知理虧，拿下雙手，別扭側過臉，道：“有蘇虞，本王真是人皇，還有本王是來向你道歉的。”
神虞眸底怒火漸退，略帶驚詫地看他。
她認識贏厭兩世，深知他是個滅絕人性的孽畜。
前世他殺了半個天下人，人人喊打，十國兵力圍剿他，讓他認罪，他卻猖狂道：“哪怕是有蘇虞今日還是百國神女，也不敢定朕有罪。”
神虞問：“你知錯可能改錯？”
只要他有悔過之心，她可讓他擺脫人魔身份。
贏厭嫌棄道：“實話告訴你，本王是怕你拿毒藥害本王，所以才來向你道歉的。”
雖然他來前一直認為自己沒錯，是她應該為前世今生對他所做的事，向他道歉。
可他這條龍，盤在她的地盤，不道歉，日後很難好過。
神虞冷了臉。
他果還是那個沒人性的孽畜！
神虞冷冷道：“你若為此向本座道歉，本座不接受，你可走了。”
贏厭道：“本王可以走，你能不能答應本王，不用陰損招式對付本王？”
他自上雲榭天後，只這幾日出賣苦力才算勉強吃飽了肚子。他堂堂的帝王人皇，從未想過今生會淪落到這步田地。
他認了，只要她不再陰損招式對付他，雲榭天的田他可以全包了。
神虞坐回神女椅，慢聲道：“麒麟啊，本座其實是個大度之人。你提的要求，本座可以考慮，可在此之前，本座要你為本座辦一件事。”
贏厭聽了她松了口，反生出幾分不安來，忐忑問：“有蘇虞，你又耍什麽鬼把戲？”
神虞嘆道：“本座養了幾朵花，這花著實有些古怪。麒麟若能將這花養好，本座以後絕不欺負你。”
贏厭吞了口唾液，小聲問：“這花，會讓本王落得什麽下場？”
神虞無辜眨眼：“麒麟怎可誤會本座，本座何曾真傷害過麒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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